
深國正在試圖破壞唐納德-特朗普的總統職位。疫苗會導致自閉癥,但藥廠不想讓你知道。登月是個騙局--它實際上是在好萊塢的攝影棚里拍攝的。9/11襲擊是由美國政府策劃的。
你可能已經聽說過所有這些陰謀論,還有更多的陰謀論。如果你和大多數人一樣,你可能不知道怎么會有人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然而,一個可觀的少數人口買到一個或多個陰謀論。陰謀論信徒曾經不過是一個邊緣群體,現在隨著社交媒體的出現,他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因為陰謀論在我們的政府和社會機構中播下了不信任的種子,它們會對政治和社會產生不穩定的影響。既然我們不能只把陰謀論當做無足輕重的東西來看待,那么我們就需要了解陰謀論對這么多人有吸引力的心理因素。這是紐約大學心理學家杰伊-范-巴維爾和他的同事們的目標,他們關于這一主題的評論文章最近發表在《心理學當前觀點》雜志上。
研究人員首先指出,陰謀論往往構成對民主的嚴重威脅,因為它們鼓勵社會不和諧,脫離正常的政治進程,有時甚至鼓勵暴力。其中一個例子就是關于猶太人全球經濟統治的陰謀論,這種陰謀論在歐洲流傳了幾個世紀,構成了20世紀30年代德國納粹運動的基礎。今天,美國的白人至上主義者仍然相信這種觀點,導致他們對喬治-索羅斯等國際猶太知名人士進行口頭攻擊。總之,陰謀論是危險的,不應輕易否定。
在我們教育公眾如何判斷報道的陰謀是真是假之前,我們首先要了解是什么吸引人們去聽陰謀論。之前的研究發現,人們相信陰謀論的動機有三個。首先,它們讓信徒對自己和所屬群體感覺良好。第二,它們幫助信徒在一個混亂的世界中找到意義。第三,它們使信徒感到安全和受控。
在我們能夠教育公眾如何判斷所報道的陰謀是真是假之前,我們首先需要了解是什么吸引人們去相信陰謀論。之前的研究發現,人們相信陰謀論的動機有三個。首先,它們讓信徒對自己和所屬群體感覺良好。第二,它們幫助信徒在一個混亂的世界中找到意義。第三,它們使信徒感到安全和受控。
這些觀察結果就目前而言是有效的,但Van Bavel及其同事也認為,并不是所有的陰謀論信仰都可以這樣解釋。研究人員指出,有些人用他們歸屬的陰謀論來支撐他們的社會認同,比如新納粹分子和相信猶太人的陰謀。
然而,另一些人則被陰謀論所吸引,以此在一個 "循規蹈矩 "的社會中堅持自己的獨特性。例如,那些相信地球是平的,或者相信政府是由來自外太空的蜥蜴人控制的人,并沒有從他們的信仰中獲得任何形式的社會認同。相反,他們認為自己很特別,因為他們掌握了非信徒沒有或不愿接受的知識。
為了理解這兩種動機--社會認同和獨特性是如何起作用的,范-巴維爾和同事們接下來把注意力轉向了陰謀論的特征,特別是陰謀論的內容和品質。在這一理論中,內容包括陰謀論的獨特敘事要素--政府是由蜥蜴人管理的,猶太人陰謀主宰世界經濟,科學家捏造氣候變化的數據以爭取更多的研究資金,等等。內容是區分一種陰謀論和另一種陰謀論的關鍵。
不過,研究人員也提出,所有的陰謀論都有一系列共同的特質。這些是使某一信念成為陰謀論的結構性屬性。例如,所有的陰謀論都指向一個特定的群體,這個群體正在密謀欺騙或危害社會--政府、猶太人、制藥公司、蜥蜴人等等。但陰謀論也指出了一個單獨的群體--信徒,他們知道這個陰謀,并積極地試圖揭露它。
范-巴維爾及其同事認為,陰謀論的內容和特質分別為信徒提供了動機。特別是,特定陰謀論的內容為相信陰謀論的人提供了社會認同動機。新納粹分子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通過反對所謂的猶太人陰謀來定義自己。同時,他們可能會斷然否定其他與他們的社會認同無關的陰謀論,如扁平地球或登月騙局。
與此相反,那些試圖將自己從 "循規蹈矩 "的社會中分離出來的人,則會被陰謀論的特質所提供的獨特性動機所吸引。這些陰謀論的實際內容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信仰者所獲得的 "內幕消息"。因此,具有獨特性動機的人會傾向于相信多種,甚至可能是相互矛盾的陰謀論,9/11是內鬼,登月是騙局,來自外太空的蜥蜴人控制著政府,對了,地球其實是平的。
在一個社交媒體、互聯網和二十四小時娛樂活動偽裝成新聞的時代,我們面對著不斷涌來的信息,其中很多都是假的。那么,我們如何判斷一則陰謀的報道是否有可能是真的呢?畢竟,正如陰謀論者正確地指出的那樣,陰謀實際上確實發生了。政府對公民進行間諜活動,企業明知故犯地銷售危險產品,是的,有時科學家確實會為了個人利益而捏造數據。
與其依靠我們的直覺,因為直覺很容易讓我們陷入憤世嫉俗的懷疑,也很容易讓我們陷入毫無根據的信念,不如遵循科學方法的創始原則,即所謂的奧卡姆剃刀。具體來說,當一個特定的現象可以用兩種相互競爭的理論來解釋時,我們應該假設較簡單的那一種是正確的。
雖然陰謀肯定會發生,但人類真的不善于保守秘密也是事實。真正的陰謀遲早會被揭穿,因為有一個或多個陰謀者泄露了相關信息。這個觀察結果告訴我們,關于長期涉及大量人員的陰謀的報道很可能是假的。
總而言之,辨別你在Facebook上讀到的那個故事是真是假的最好方法,就是問問自己是否有更簡單的替代解釋。雖然這種推理方式不太可能左右一個真正的信徒,但它可以幫助你在一個瘋狂的世界里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