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一位女性,在小時候的體驗時被父母所忽略,或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輾轉流離,她感到深深的無助和不被喜愛,心想將來一定要把自己所有的愛都投入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當她成為一位母親時,她確實做到了,對孩子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但這樣的互動時間一久,當孩子已經長大開始需要自己的空間時,媽媽還在如此地照顧孩子,那么一個欲求不滿、隨時需要照顧的感覺,也就被烙在了孩子的心中。
看起來相似的行為模式卻可能傳遞著不同的心理含義,一種是看到孩子真正的需要的照顧,一種是帶有匱乏感的照顧,顯然傳遞的意義不同。
而兩種相反的行為模式(忽視與過度照顧),卻都有可能傳遞著相同的心理含義,所以真正重要的是內心的狀態。
這個發展的脈絡是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但其實就像一個硬幣的正反面,本質卻沒有發生改變。
在精神分析或是發展心理學的體系中,匱乏和過度的滿足都會導致一個行為或情節的固化。
缺席的母親,柔弱的父親
大部分90后甚至80后,他們的父母都是焦慮的母親、缺席的父親為主,這也是大部分心理問題的溫床。創傷是不斷地在演變和傳承著,而中國以后可能將會出現越來越多缺席的母親、柔弱的父親的家庭模式。(其實現在就已經開始屢見不鮮)
我的看法是,父親的缺席,其實從象征層面來說,是規則的解體,也就是在整個社會中規則是在不斷被打破的。規則不再是被某一個人說的算,或是某一個群體、某一種性別說了算。
整個社會中不僅是對父親的支持變弱了,對母親的支持同樣也是變弱的。父親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是能給母親的角色提供一種支持。那么當父親的功能弱化了后,隨之而來的就是母親功能的弱化了。也就是母親的缺席。
而男孩在缺席的父親、焦慮的母親的環境中成長,很容易會被母親的焦慮所包裹比較難分離,而更認同女性,缺少男性的榜樣,從而形成了陰柔的一面,同時他也比較能在親密關系中成為照顧者,或是在家庭中出現,而不是離開家庭。
那么創傷的代際傳承,可能會演變成缺席的母親與柔弱的父親。
一旦我們在代際創傷的點上,發展和轉化了一些,那么我們的孩子也將有更大的概率往前邁一步。例如他可能會在心中開始感到一種真正的富足,而心理的財富也將是變為現實財富的基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