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1. 排擠是什么樣子的?
排擠,即個人或群體對一個人的排斥,是職場惡霸常用的手段。它作為一種無聲的武器,難以名狀,難以呼喚,不利于目標的心理健康和滿足工作需求的能力。排斥感強烈且迅速引發,在一項利用電腦生成的拋球游戲--Cyberball的研究中,目標突然被排除在游戲之外,就證明了這一點。
普渡大學心理學杰出教授、該領域最重要的專家基普林-威廉姆斯認為,排擠周期遵循一個被稱為需求威脅時間模型的三階段過程。它從反思階段開始,目標的歸屬感、自尊、控制和有意義的存在等基本需求受到威脅。接下來是反思階段或應對階段,在這一階段,目標人物會評估所受的傷害,并可能試圖通過遵守群體規范來重新建立聯系,或者被虐待激怒并尋求報復。如果被排斥的時間過長,目標就會進入辭職階段,在這個階段,他常常會感到不值得、無望和沮喪。
#2. 為什么職場惡霸會把排擠作為武器?
排斥很難證明,容易加入,影響具有破壞性,是職場侵害者最喜歡的策略。威廉姆斯認為,"被排斥或被排擠是一種無形的欺凌形式,不會留下傷痕,因此我們往往低估了它的影響。" 社會排斥攻擊了目標的歸屬感,破壞了她的社交網絡,阻礙了成功完成項目和任務所需的信息流動。為了讓職場霸凌更有吸引力,研究表明,排擠是會傳染的。對社會排斥的恐懼是如此突出,大多數旁觀者會采取攻擊者的行為,確保自己的 "群體內 "成員身份,而不是冒著質疑群體規范可能遭到報復的風險。一旦確定了被排斥的目標,就可能會出現大規模的聚眾行為,從而加劇了被排斥的痛苦和范圍。
# 3. 為什么排擠會這么痛?
根據斯坦福大學神經內分泌學家、麥克阿瑟基金會天才資助金獲得者羅伯特-薩波爾斯基的說法,被排斥的痛苦似乎是進化的。我們天生就是社會性生物。在野外,屬于一個群體是生存的必要條件,而獨自旅行使我們容易受到傷害和死亡。被排斥的痛苦可能是一種進化的工具,以警告我們處于危險之中。
被排擠的受害者經常說被排斥的痛苦,根據艾森伯格、利伯曼和威廉姆斯的研究,這是一個恰當的描述,他們的研究表明,隔離激活了背側前扣帶和前島葉,同樣的大腦區域會因為身體的疼痛而亮起。他們推測 "社會性疼痛在神經認知功能上類似于身體上的疼痛,當我們的社會聯系受到傷害時,會提醒我們,允許采取恢復性措施。"
#4. 排擠是如何促進順從、扼殺創造力、阻止舉報的?
員工的態度和行動有助于形成普遍的職場文化,創造歸屬規則。帕克斯和斯通發現,具有嚴格規范、不鼓勵異議的文化,有時會排斥那些表現優異、行動上過于利他的人。他們假設這樣的員工把標準提得太高,超越了工作產量和創造力的規范,使一些同事因為沒有更好地管理他人而自我感覺不佳。為了重新建立群體成員資格,表現優異者會迫于壓力而耍小聰明或辭職,使一種令人窒息的、有時是有毒的職場文化長期存在。
亞利桑那州立大學教授Cialdini(2005)發現,我們常常低估了社會動態的強烈影響。當不良行為在一個組織中普遍存在時,在職業互動和道德決策方面,員工更有可能遵從。誰會冒著成為棄兒的風險,以反對不公正的名義發聲?肯尼(Kenny,2019)在她的新書《告密》(Whistleblowing: Toward a New Theory, by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found that employees who value justice and fairness over loyalty and compliance tend to be the ones who report abuse and violations of laws and ethics.
根據阿爾福德的開創性工作,舉報會產生重大后果,包括被排除在會議之外、與技術隔絕、身體上的孤立等報復性孤立。雖然舉報人的勇氣往往會在更大的社會中受到贊揚,但她的勇敢可能會在工作中受到懲罰,因為霸凌者將她描繪成一個離經叛道的人,并制造混亂來轉移她所呼吁的問題。Miceli、Near、Rehg和van Scotter發現,排擠大膽的聲音對其他員工也是一種警告,他們可能會尋求決策的透明度和錯誤行為的正義。孤立對舉報人的影響是很大的,會使以前健康的人出現抑郁、焦慮、睡眠障礙和恐懼。
#5. 有哪些工具可以幫助目標應對排斥?
工作往往提供了一個超越辦公室墻壁的社會支持圈。當工作場所的霸凌者排擠目標,并迫使其他人加入到排斥的行列中來時,目標可能會充滿被排斥的感覺。為了重新站穩腳跟,找到安慰和支持,研究表明,有幾個地方可以尋求安慰。
那些在辦公室之外保持充實的生活,并在不同的朋友群體中培養關系的員工,形成了一種對排斥影響的緩沖。家庭成員和圍繞興趣愛好、鍛煉和宗教培養等活動形成的團體,有助于使目標感到不那么孤立。當受害者在工作中的社交圈將他們隔絕在外時,他們的外部網絡幫助他們滿足基本需求。
Molet、Macquet、Lefebvre和Williams發現,心靈練習是減輕被排斥痛苦的有效策略。通過呼吸練習,目標學會了如何專注于現在,而不是沉思工作中被排斥的痛苦感受。
Derrick、Gabriel和Hugenberg認為,社會代用物,或者說提供心理而非生理聯系的象征性紐帶,也可以幫助減輕被排擠的痛苦。社會代理可以分為三類。有一種是準社會,我們與我們實際上并不認識的人形成單向聯系,但這些人卻給我們帶來了快樂,比如在電影中觀看一個最喜歡的女演員,或者欣賞一個心愛的音樂家的音樂會。其次,是社會世界,我們通過書籍和電視將自己傳送到另一個宇宙,比如,將自己置身于C.S.劉易斯的《納尼亞》中,從而找到逃避和平靜。最后,是他人的提醒,我們用圖片、家庭視頻、紀念品和信件來聯系我們愛的人和回愛我們的人。
社交代用品也被證明有利于創傷受害者,他們從活動和儀式中尋求安慰,而不是將自己開放給互惠的人際關系,這可能會使他們面臨再次創傷的風險。
雖然有些人認為倚重社會代用品是人格不適應和缺陷的表現,但最近的研究表明,社會代用品與人類健康發展的同理心、自尊心和其他親社會特征的發展是相關的。
綜上所述,排擠對受害者的傷害、傳播和影響是長久的。排擠做法可能被用來強制執行有毒的群體規范,阻止員工對違反道德和不公正的行為發表意見。排斥的核心是剝奪了個人對歸屬感、自尊、控制和尋求有意義的生存的基本需求。工作不應該是痛苦的。
Dorothy Suskind, P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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