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生物學的視角下,是吃飯睡覺的生存本能;
心理學的解讀中,是渴望被愛的深層需求;
哲學沉思后,常道生命本無預設意義;
佛教則言,因果輪回,意義在于修行;
道家主張,順應自然,與萬物同妙。
而我覺得,當我們開始追問生命的意義時,那一刻,我們正沉浸于一種獨特的心境——如同飛蛾撲火后的落寞,又似嫦娥奔月后的虛空。它既暫時超脫了為溫飽奔波的疲憊,也暫時擱置了多情傷離別的惆悵。
此時,追問本身便開啟了一種境界:
它可以是柳宗元筆下“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孤寂與倔強;
是陳子昂登臺“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宇宙蒼茫與深沉;
是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的隨遇而安與超然;
是李白“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的物我兩忘與超脫;
更是蘇軾“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豪邁,以及“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終極豁達。
追問,或許就是意義本身。它引領我們暫離塵囂,步入這千般心境,最終歸于一份面對生命本相的坦然與開闊。